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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817年历史年表 公元817年历史大事 公元817年大事记

日期:2019-03-07 编辑:阿名 来源:网络
817年,中国纪年,唐宪宗昭文章武大圣至神孝皇帝元和十二年。
中文名
817年
正月
李愬安抚唐随邓士卒
二月
敕京城居民五家相保
三月
李光颜攻取郾城
国号
中国·唐宪宗·元和十二年

817年历史大事

李愬安抚唐随邓士卒

元和十二年(八一七)正月,李愬代袁滋就任唐随邓(今河南泌阳)节度使。时军中屡为淮西(今河南汝南)兵所败,士气不振,不愿再战。李愬欲乘虚袭击淮西,先示以柔弱,使淮西兵懈怠。遂亲巡军营,安抚伤病将士,不言攻战进取。淮西将自以屡败官军,认为李愬名位低微,军政不肃,遂不为备。

程异赴江淮督征财赋

元和十二年(八一七)正月,宪宗以淮西(今河南汝南)、成德(今河北正定)两处用兵伐叛,粮草不继,遣盐铁副使程异赴江淮督征财赋。异至江淮,核查诸道上供钱米,得供军钱一百八十五万贯。六月,宪宗以程异有功,诏代王播为盐铁使。

遣回纥摩尼僧归国

元和元年(八0六),回纥摩尼僧随回纥使者入贡来长安(今陕西西安)。摩尼僧人往来长安西市,与商贾为好。十二年二月,回纥请婚未许,命宗正少卿李诚出使回纥,因遣摩尼僧等归国。

出内库钱物供军

自德宗贞元(七八五至八0四)以来,藩镇在两税上供以外,以“羡余”为名,屡有进奉,皆入皇帝私人库房——内库。时宪宗以淮西(今河南汝南)、成德(今河北正定)两处用兵讨乱,国用不足,屡出内库钱以供军。元和十年(八一五)十一月,诏出内库缯绢五十五万匹供淮西行营诸军。十一年十月,出内库钱五十万贯供军。十二年二月,出内库绢布六十九万段、匹,银五千两,付度支供军。九月,出内库罗绮、犀玉、金带之类,送度支估价供军。十三年六月讨淄青(今山东东平西北)李师道,出内库绢三十万匹、钱三十万贯,付度支供军。九月,出内库绢十万匹供给淄青行营诸军。

敕京城居民五家相保

元和十二年(八一七)二月,淄青(今山东东平西北)李师道、成德(今河北正定)王承宗欲阻朝廷对成德和淮西(今河南汝南)用兵伐叛,遣人折断唐帝陵庙门戟,焚烧京城积存刍草,用流箭将恐吓信射入京城,制造混乱。十日,敕京城居民五家相保,搜查贼党,以防不测。次年平定淄青,得淄青文书,其中有赏蒲城、潼关吏案卷,方知关吏受贿容奸。

李道古兵败申州

元和十二年(八一七)二月,鄂岳(今湖北武汉)观察使李道古率军出穆陵关(今湖北麻城西北),讨伐淮西(今河南汝南)吴元济。廿四日,道古进攻申州(今河南信阳),克其外城;又攻子城,城中守将趁夜黑出兵袭击,道古士卒无备惊乱,大败而归,死者甚众。

李愬擒吴元济数将

元和十二年(八一七)初,唐随邓(今河南泌阳)节度使李诉赴任后,安抚部卒,乘淮西(今河南汝南)无备,遂决意用兵。二月,奏请朝廷增兵,宪宗命昭义(今山西长治)、河中(今山西永济东)、鄜坊(今陕西富县)以步骑二千人拨给。七日,愬遣十将马少良率十余骑巡逻,擒吴元济骁将丁士良。士良感不杀之恩,愿尽死以报。愬命还其衣服器甲,署为捉生将。三月廿八日,愬用丁士良计,擒吴元济大将吴秀琳及其部将李宪,宪有勇力,恕改其名为忠义,用为部将。四月二日,擒吴元济将柳子野。五月二日,擒吴元济朗山(今河南确山)守将梁希果。愬厚待吴秀琳,与之商议袭取蔡州。秀琳以为取蔡州非李佑不可。李佑时为淮西骑将,有勇有谋,守兴桥栅(今河南汝南西北)。愬命部将史用诚以计擒佑,待以客礼。李佑遂降。

李光颜攻取郾城

元和十二年(八一七)三月,征讨淮西(今河南汝南)官军与敌隔溵水安营,诸军顾望不进,忠武(今河南许昌)节度使李光颜命兵马使王沛率五千人马强渡溵水。于是,河阳(今河南沁阳)、宣武(今河南开封)、河东(今山西太原南)、魏博(今河北大名)等军相继渡河,进逼郾城(今属河南)。廿七日,李光颜大败淮西兵三万人,敌将张伯良率残兵逃亡。官军围青陵(今河南项城西南),断郾城退路。四月六日,郾城令董昌龄与守将邓怀金举城降,光颜率军入据郾城。

罢河北行营

元和十一年(八一六)正月,宪宗诏发河东(今山西太原南)等六镇十万兵马征讨成德(今河北正定)王承宗。时行营不置统帅,命各镇自行进兵征讨。各路兵马相去甚远,难以配合,以致二年无功。百姓千里供军馈运,牛驴死者甚众。幽州(今北京)兵攻取成德武强县(今属河北),屯兵不进,度支每月支给军费十五万缗。朝廷财政困窘,难于负担。十二年五月,宰相李逢吉等奏请罢河北兵,集中兵力征讨淮西(今河南汝南),待淮西平定,再乘胜回取成德。宪宗犹豫甚久,十七日,诏罢河北行营,令六镇兵马各归本地。

李愬密议袭蔡州

元和十二年(八一七)初,唐随邓节度使李愬擒淮西(今河南汝南)吴元济数将,尽知敌军虚实,遂与淮西降将李佑、李忠义密议奇袭蔡州,部将恐佑诈降,劝阻李愬,愬不听。行营诸军皆不满,言佑假降朝廷,为吴无济内应。愬恐行营诸军以此言先上奏朝廷,因将李佑绑送京城,密奏与李佑等商议袭击蔡州之事,声言若朝廷杀佑,则无以成功。宪宗知情,诏释李佑以还愬。愬见李佑大喜,署为散兵马使,令其佩刀巡警,出入节度使帐中。愬与佑密议通宵达旦,往往留宿帐中。时唐随邓亲兵三千人,号为六院兵马,愬又以佑为六院兵马使。五月二十六,李愬遣兵攻淮西朗山(今河南确山),淮西遣兵救援,愬军失利。诸将遗恨不已,诉独欢欣,言于诸将曰:“此吾计也!”于是,召募敢死士卒三千人,号为“突将”,每日亲自训练,使常为行装,准备袭击蔡州。

裴度赴淮西行营督战

自元和九年(八一四)冬,宪宗发兵征讨淮西吴元济,历经四年,百姓馈运粮草,疲弊不堪。十二年七月,宪宗与宰相商议平淮西事,李逢吉等认为兵疲财竭,意欲罢兵。裴度认为,吴元济众叛亲离,但以官军诸将心不齐一,故至今未降。若臣亲往前线,诸将恐分其功,必争先杀敌。因请赴淮西行营督战。宪宗大悦,诏以度为淮西宣慰处置使。度奏请刑部侍郎马总为宣慰副使,右庶子韩愈为行军司马,嘉王傅高承简为都押牙。临行前,裴度言于宪宗:若灭吴元济,则回朝有期;若元济仍在,则归朝无日。宪宗感动涕流。八月三日,裴度赴淮西行营,宪宗亲往通化门送行,命禁军神策军三百人随行护卫。

裴度奏罢中使监阵

元和十二年(八一七)八月廿七日,淮西宣慰处置使裴度至郾城(今属河南),以该城为驻所。此前,诸道兵马皆有中使(宦官)监阵,干扰军将指挥。度奏请罢之。诸将由此始专军事,遂有战功。

李佑建言袭蔡州

元和十二年(八一七)九月,淮西降将李佑建议唐随邓节度使李愬袭击蔡州。李佑认为,淮西精兵皆驻屯时曲(今河南漯河南)及四境要塞拒抗朝廷官军,蔡州守兵皆老弱病残。避实就虚,可率军直抵蔡州城下,活捉贼魁吴元济。李诉采纳其策。十月八日,密派掌书记郑澥到郾城请示裴度,度日:“兵非出奇不胜。”同意李愬袭击蔡州的作战方案。

李愬雪夜袭蔡州

元和十二年(八一七)十月,唐随邓节度使李愬采纳淮西吴元济降将李佑的建议,密谋袭击蔡州(今河南汝南)。十五日,李愬命马步都虞候史旻率兵留镇文城(今河南遂平西),命李佑、李忠义率突将三千人为先锋,李进诚率三千人为后卫,自与监军率三千人为中军,整装出兵。行六十里,天黑至张柴村(今河南遂平东),尽杀淮西守兵及烽卒,占领敌军营。愬令将士略作休整,留五百人镇守,切断淮西时曲(今河南漯河南)守兵退路。然后率军继续东进。时大风雪,旌旗冻裂,将士急行七十里,抵蔡州城下。附近有鹅鸭池,愬令击鹅鸭以掩行军声响。自贞元二年(786)吴少诚为淮西节度使,割据三十余年,官军从未至蔡州,故淮西士卒麻痹无备。十六日夜,李佑率突将先登入城,杀城上守卒,开门迎接李愬。拂晓,李愬入居吴元济外宅。元济正熟睡,闻李愬军令声,慌忙率随从登牙城拒战。时吴元济大将董重质率精兵万余人屯守时曲,李愬厚待其家眷,派其子赴时曲送信招降。重质遂单骑回城受降。愬将李进诚攻打蔡州牙城,蔡州百姓纷纷取柴草助官军焚烧城门,十七日傍晚,克牙城,吴元济降。十八日,李愬将吴元济解送长安,并向裴度告捷。是日,淮西申(今河南信阳)、光(今河南潢川)二州及各处守卒二万余人皆降,淮西平定。

裴度安抚淮西降卒百姓

元和十二年(八一七)十月,李愬率军奇袭蔡州(今河南汝南),活捉吴元济,派人向淮西宣慰处置使裴度告捷。廿四日,裴度派副使马总先入蔡州慰问官军,随后,率淮西降卒万余人赴蔡州。裴度不顾部下劝阻,以淮西降卒为亲兵,以安抚士心,降卒无不感动流涕。度又除去吴少阳、吴元济父子禁止百姓夜半点灯、喝酒议论等苛政,惟禁盗贼,百姓往来不限昼夜,蔡州人始知有生人之乐。

吴元济被杀

元和十二年(八一七)十月,李愬率军奇袭蔡州,活捉吴元济,押送京城。十一月一日,斩于独柳树下。吴元济,沧州清池(今河北沧州东南)人,前淮西节度使吴少阳长子。初为摄蔡州刺史。元和九年闰六月,少阳卒,元济匿丧不报,擅为留后,以大将董重质为谋主,遣兵焚掠舞阳(今属河南)等地。宪宗在宰相李吉甫、武元衡和御史中丞裴度等人的支持下,发诸道兵征讨,历经四年,终于平定。死年三十五岁。

以宦官为馆驿使

元和十二年(八一七)十一月七日,宪宗诏命宦官为馆驿使。此前制度,是以监察御史监理馆驿,亦称馆驿使。左补阙裴潾认为,宦官、朝官各有职份,不宜以宦官侵朝官之职。宪宗不听。

韩愈、李愬争《平淮西碑》事

元和十二年(八一七)十月,唐朝官军平定淮西(今河南汝南)吴元济叛乱,群臣奏请勒石以纪其功,宪宗命韩愈撰写碑文,韩愈遂作《平淮西碑》。韩愈以平定淮西,系由宰相裴度主持朝政,故碑文多归功于度。李愬自以率军奇袭蔡州,活捉吴元济,功居第一,颇不能平,因其妻为唐安公主之女,出入宫禁,向宪宗哭诉碑文不实。宪宗遂令磨去碑文,由翰林学士段文昌重新撰写刊刻。宋政和(一一一一至一一一七)中,知蔡州事陈珦又磨去段文,再刻韩文。韩文见《昌黎集》卷三十,段文载《唐文粹》五十九。

李肇撰《翰林志》

元和十二年(八一七),李肇由监察御史入翰林院为学士,撰成《翰林志》一卷。此书较全面地记述了唐代翰林学士制度的沿革,及学士的职掌、待遇,学士院设施等有关方面事宜。南宋时,洪迈将此书收入《翰苑群书》。

817年通鉴记载

宪宗昭文章武大圣至神孝皇帝中之下元和十二年(丁酉,公元八一七年)

春,正月,甲申,贬袁滋为抚州刺史。

李愬至唐州,军中承丧败之馀,士卒皆惮战,愬知之。有出迓者,愬谓之曰:“天子知愬柔懦,能忍耻,故使来拊循尔曹。至于战攻进取,非吾事也。”众信而安之。愬亲行视,士卒伤病者存恤之,不事威严。或以军政不肃为言,愬曰:“吾非不知也。袁尚书专以恩惠怀贼,贼易之,闻吾至,必增备,故吾示之以不肃。彼必以吾为懦而懈惰,然后可图也。”淮西人自以尝败高、袁二帅,轻愬名位素微,遂不为备。

遣盐铁转运副使程异督财赋于江、淮。

回鹘屡请尚公主,有司计其费近五百万缗,时中原方用兵,故上未之许。二月,辛卯朔,遣回鹘摩尼僧等归国,命宗正少卿李诚使回鹘谕意,以缓其期。

李愬谋袭蔡州,表请益兵,诏以昭义、河中、鄜坊步骑二千给之。丁酉,愬遣十将马少良将十馀骑巡逻,遇吴元济捉生虞候丁士良,与战,擒之。士良,元济骁将,常为东边患,众请刳其心,愬许之。既而召诘之,士良无惧色。愬曰:“真丈夫也!”命释其缚。士良乃自言:“本非淮西士,贞元中隶安州,与吴氏战,为其所擒,自分死矣。吴氏释我而用之,我因吴氏而再生,故为吴氏父子竭力。昨日力屈,复为公所擒,亦分死矣。今公又生之,请尽死以报德!”愬乃给其衣服器械,署为捉生将。

己亥,淮西行营奏克蔡州古葛伯城。

丁士良言于李愬曰:“吴秀琳拥三千之众,据文城栅,为贼左臂,官军不敢近者,有陈光洽为之谋主也。光洽勇而轻,好自出战,请为公先擒光洽,则秀琳自降矣。”戊申,士良擒光洽以归。

鄂岳观察使李道古引兵出穆陵关。甲寅,攻申州,克其外郭,进攻子城。城中守将夜出兵击之,道古之众惊乱,死者甚众。道古,皋之子也。

淮西被兵数年,竭仓廪以奉战士,民多无食,采菱芡鱼鳖鸟兽食之,亦尽,相帅归官军者前后五千馀户。贼亦患其耗粮食,不复禁。庚申,敕置行县以处之,为择县令,使之抚养,并置兵以卫之。

三月,乙丑,李愬自唐州徙屯宜阳栅。

郗士美败于柏乡,拔营而归,士卒死者千馀人。

戊辰,赐程执恭名权。

戊寅,王承宗遣兵二万入东光,断白桥路。程权不能御,以众归沧州。

吴秀琳以文城栅降于李愬。戊子,愬引兵至文城西五里,遣唐州刺史李进诚将甲士八千至城下,召秀琳,城中矢石如雨,众不得前。进诚还报:“贼伪降,未可信也。”愬曰:“此待我至耳。”即前至城下,秀琳束兵投身马足下,愬抚其背慰劳之,降其众三千人。秀琳将李宪有材勇,愬更其名曰忠义而用之,悉迁妇女于唐州,入据其城。于是唐、邓军气复振,人有欲战之志。贼中降者相继于道,随其所便而置之。闻有父母者,给粟帛遣之,曰:“汝曹皆王人,勿弃亲戚。”众皆感泣。

官军与淮西兵夹溵水而军,诸军相顾望,无敢渡溵水者。陈许兵马使王沛先引兵五千渡凉水,据要地为城,于是河阳、宣武、河东、魏博等军相继皆度,进逼郾城。丁亥,李光颜败淮西兵三万于郾城,走其将张伯良,杀士卒什二三。

己丑,李愬遣山河十将董少玢等分兵攻诸栅。其日,少玢下马鞍山,拔路口栅。夏,四月,辛卯,山河十将马少良下嵖岈山,擒淮西将柳子野。

吴元济以蔡人董昌龄为郾城令,质其母杨氏。杨氏谓昌龄曰:“顺死贤于逆生,汝去逆而吾死,乃孝子也;从逆而吾生,是戮吾也。”会官军围青陵,绝郾城归路,郾城守将邓怀金谋于昌龄,昌龄劝之归国,怀金乃请降于李光颜曰:“城人之父母妻子皆在蔡州,请公来攻城,吾举烽求救,救兵至,公逆击之,蔡兵必败,然后吾降,则父母妻子庶免矣。”光颜从之。乙未,昌龄、怀金举城降,光颜引兵入据之。吴元济闻郾城不守,甚惧。时董重质将骡军守洄曲,元济悉发亲近及守城卒诣重质以拒之。

李溵山河十将妫雅、田智荣下冶炉城。丙申,十将阎士荣下白狗、汶港二栅。癸卯,妫雅、田智荣破西平。丙午,游弈兵马使王义破楚城。五月,辛酉,李愬遣柳子野、李忠义袭郎山,擒其守将梁希果。

六镇讨王承宗者兵十馀万,回环数千里,既无统帅,又相去运,期约难壹,由是历二年无功,千里馈运,牛驴死者什四五。刘总既得武强,引兵出境才五里,留屯不进,月给度支钱十五万缗。李逢吉及朝士多言“宜并力先取淮西。俟淮西平,乘其胜势,回取恒冀,如拾芥耳!”上犹豫,久乃从之。丙子,罢河北行营,各使还镇。

丁丑,李愬遣方城镇遏使李荣宗击青喜城,拔之。愬每得降卒,必亲引问委曲,由是贼中险易远近虚实尽知之。愬厚待吴秀琳,与之谋取蔡。秀琳曰:“公欲取蔡,非得李祐不可,秀琳无能为也。”祐者,淮西骑将,有勇略,守兴桥栅,常陵暴官军。庚辰,祐帅士卒刈麦于张柴村,愬召厢虞候史用诚,戒之曰:“尔以三百骑伏彼林中,又使人摇帜于前,若将焚其麦积者。祐素易官军,必轻骑来逐之,尔乃发骑掩之,必擒之。”用诚如言而往,生擒祐以归。将士以祐向日多杀官军,争请杀之。愬不许,释缚,待以客礼。时愬欲袭蔡,而更密其谋,独召祐及李忠义屏人语,或至夜分,他人莫得预闻。诸将恐祐为变,多谏愬。愬待祐益厚。士卒亦不悦,诸军日有牒称祐为贼内应,且言得贼谋者具言其事。愬恐谤先达于上,己不及救,乃持祐泣曰:“岂天不欲平此贼邪!何吾二人相知之深而不能胜众口也。”因谓众曰:“诸君既以祐为疑,请令归死于天子。”乃械祐送京师,先密表其状,且曰:“若杀祐,则无以成功。”诏释之,以还愬。愬见之喜,执其手曰:“尔之得全,社稷之灵也!”乃署散兵马使,令佩刀巡警,出入帐中。或与之同宿,密语不寐达曙,有窃听于帐外者,但闻祐感泣声。时唐、随牙队三千人,号六院兵马,皆山南东道之精锐也。愬又以祐为六院兵马使。旧军令,舍贼谍者屠其家。愬除其令,使厚待之。谍反以情告愬,愬益知贼中虚实。乙酉,愬遣兵攻朗山,淮西兵救之,官军不利。众皆怅恨,愬独欢然曰:“此吾计也!”乃募敢死士三千人,号曰突将,朝夕自教习之,使常为行备,欲以袭蔡。会久雨,所在积水,未果。

闰月,己亥,程异还自江、淮,得供军钱百八十五万缗。

谏议大夫韦绶兼太子侍读,每以珍膳饷太子,又悦太子以谐谑。上闻之,丁未,罢绶侍读,寻出为虔州刺史。绶,京兆人也。

吴元济见其下数叛,兵势日蹙,六月,壬戌,上表谢罪,愿束身自归。上遣中使赐诏,许以不死,而为左右及大将董重质所制,不得出。

秋,七月,大水,或平地二丈。

初,国子祭酒孔戣为华州刺史,明州岁贡蚶、蛤、淡菜,水陆递夫劳费,戣奏疏罢之。甲辰,岭南节度使崔咏薨,宰相奏拟代咏者数人,上皆不用,曰:“顷有谏进蚶、蛤、淡菜者为谁,可求其人与之。”庚戌,以戣为岭南节度使。

诸军讨淮西,四年不克,馈运疲弊,民至有以驴耕者。上亦病之,以问宰相。李逢吉等竞言师老财竭,意欲罢兵。裴度独无言,上问之,对曰:“臣请自往督战。”乙卯,上复谓度曰:“卿真能为朕行乎?”对曰:“臣誓不与此贼俱生!臣比观吴元济表,势实窘蹙,但诸将心不壹,不并力迫之,故未降耳。若臣自诣行营,诸将恐臣夺其功,必争进破贼矣。”上悦,丙戌,以度为门下侍郎、同平章事、兼彰义节度使,仍充淮西宣慰招讨处置使。又以户部侍郎崔群为中书侍朗、同平章事。制下,度以韩弘已为都统,不欲更为招讨,请但称宣慰处置使,仍奏刑部侍郎马总为宣慰副使,右庶子韩愈为彰义行军司马,判官、书记皆朝廷之选,上皆从之。度将行,言于上曰:“臣若贼灭,则朝天有期;贼在,则归阙无日。”上为之流涕。八月,庚申,度赴淮西,上御通化门送之。右神武将军张茂和,茂昭弟也,尝以胆略自炫于度。度表为都押牙,茂和辞以疾,度奏请斩之。上曰:“此忠顺之门,为卿远贬。”辛酉,贬茂和永州司马。以嘉王傅高承简为都押牙。承简,崇文之子也。

李逢吉不欲讨蔡,翰林学士令狐楚与逢吉善,度恐其合中外之势以沮军事,乃请改制书数字,且言其草制失辞。壬戌,罢楚为中书舍人。

李光颜、乌重胤与淮西战,癸亥,败于贾店。

裴度过襄城南白草原,淮西人以骁骑七百邀之。镇将楚丘曹华知而为备,击却之。度虽辞招讨名,实行无帅事,以郾城为治所。甲申,至郾城。先是,诸道皆有中使监陈,进退不由主将,胜则先使献捷,不利则陵挫百端。度悉奏去之,诸将始得专军事,战多有功。

九月,庚子,淮西兵寇溵水镇,杀三将,焚刍藁而去。

初,上为广陵王,布衣张宿以辩口得幸。及即位,累官至比部员外郎。宿招权受赂于外,门下侍郎、同平章事李逢吉恶之。上欲以宿为谏议大夫,逢吉曰:“谏议重任,必能可否朝政,始宜为之。宿小人,岂得窃贤者之位!必欲用宿,请先去臣乃可。”上由是不悦。逢吉又与裴度异议,上方倚度以平蔡。丁未,罢逢吉为东川节度使。

甲寅,李愬将攻吴房,诸将曰:“今日往亡。”愬曰:“吾兵少,不足战,宜出其不意。彼以往亡不吾虞,正可击也。”遂往,克其外城,斩首千馀级。馀众保子城,不敢出。愬引兵还以诱之,淮西将孙献忠果以骁骑五百追击其背。众惊,将走,愬下马据胡床,令曰:“敢退者斩!”返旆力战,献忠死,淮西兵乃退。或劝愬乘胜攻其子城,可拔也。愬曰:“非吾计也。”引兵还营。

李祐言于李愬曰:“蔡之精兵皆在洄曲,及四境拒守,守州城者皆羸老之卒,可以乘虚直抵其城。比贼将闻之,元济已成擒矣。”愬然之。冬十月,甲子,遣掌书记郑澥至郾城,密白裴度。度曰:“兵非出奇不胜,常侍良图也。”

上竟用张宿为谏议大夫,崔群、王涯固谏,不听;乃请以为权知谏议大夫,许之。宿由是怨执政及当时端方之士,与皇甫镈相表里,谮去之。

裴度帅僚佐观筑城于沱口,董重质帅骑出五沟,邀之,大呼而进,注弩挺刃,势将及度。李光颜与田布力战,拒之,度仅得入城。贼退,布扼其沟中归路。贼下马逾沟,坠压死者千馀人。

辛未,李愬命马步都虞候、随州刺史史旻等留镇文城,命李祐、李忠义帅突将三千为前驱,自与监军将三千人为中军,命李进诚将三千人殿其后。军出,不知所之。愬曰:“但东行。”行六十里,夜,至张柴村,尽杀其戍卒及烽子。据其栅,命士卒少休,食干Я,整羁靮,留义成军五百人镇之,以断朗山救兵。命丁士良将五百人断洄曲及诸道桥梁,复夜引兵出门。诸将请所之,愬曰:“入蔡州取吴元济!”诸将皆失色。监军哭曰:“果落李祐奸计!”时大风雪,旌旗裂,人马冻死者相望。天阴黑,自张柴村以东道路,皆官军所未尝行,人人自以为必死,然畏愬,莫敢违。夜半,雪愈甚,行七十里,至州城。近城有鹅鸭池,愬令惊之以混军声。自吴少诚拒命,官军不至蔡州城下三十馀年,故蔡人不为备。壬申,四鼓,愬至城下,无一人知者。李愬、李忠义䦆其城为坎以先登,壮士从之。守门卒方熟寐,尽杀之,而留击柝者,使击柝如故,遂开门纳众。及里城,亦然,城中皆不之觉。鸡鸣,雪止,愬入居元济外宅。或告元济曰:“官军至矣!”元济尚寝,笑曰:“俘囚为盗耳!晓当尽戮之。”又有告者曰:“城陷矣!”元济曰:“此必洄曲子弟就吾求寒衣也。”起,听于廷,闻愬军号令曰:“常侍传语!”应者近万人。元济始惧,曰:“何等常侍,能至于此!”乃帅左右登牙城拒战。

时董重质拥精兵万馀人据洄曲。愬曰:“元济所望者,重质之救耳。”乃访重质家,厚抚之,遣其子传道持书谕重质。重质遂单骑诣愬降。

愬遣李进诚攻牙城,毁其外门,得甲库,取其器械。癸酉,复攻之,烧其南门,民争负薪刍助之,城上矢如?胃毛。晡时,门坏,元济于城上请罪,进诚梯而下之。甲戌,愬以槛车送元济诣京师,且告于裴度。是日,申、光二州及诸镇兵二万馀人相继来降。自元济就擒,愬不戮一人,凡元济官吏、帐下、厨厩之卒,皆复其职,使之不疑,然后屯于鞠场以待裴度。

以淮南节度使李鄘为门下侍郎、同平章事。

己卯,淮西行营奏获吴元济,光禄少卿杨元卿言于上曰:“淮西大有珍宝,臣能知之,往取必得。”上曰:“朕讨淮西,为人除害,珍宝非所求也。

董重质之去洄曲军也,李光颜驰入其壁,悉降其众。庚辰,裴度遣马总先入蔡州慰抚。辛巳,度建彰义军节,将降卒万馀人入城,李愬具橐鞬出迎,拜于路左。度将避之,愬曰:“蔡人顽悖,不识上下之分,数十年矣。愿公因而示之,使知朝廷之尊。”度乃受之。李愬还军文城,诸将请曰:“始公败于郎山而不忧,胜于吴房而不取,冒大风甚雪而不止,孤军深入而不惧,然卒以成功,皆众人所不谕也,敢问其故?”愬曰:“朗山不利,则贼轻我而不为备矣。取吴房,则其众奔蔡,并力固守,故存之以分其兵。风雪阴晦,则烽火不接,不知吾至。孤军深入,则入皆致死,战自倍矣。夫视元者不顾近,虑大者不计细,若矜小胜,恤小败,先自挠矣,何暇立功乎!”众皆服。愬俭于奉己而丰于待士,知贤不疑,见可能断,此其所以成功也。

裴度以蔡卒为牙兵,或谏曰:“蔡人反仄者尚多,不可不备。”度笑曰:“吾为彰义节度使,元恶既擒,蔡人则吾人也,又何疑焉!”蔡人闻之感泣。先是吴氏父子阻兵,禁人偶语于涂,夜不然烛,有以酒食相过从者罪死。度既视事,下令惟禁盗贼斗杀,馀皆不问,往来者不限昼夜,蔡人始知有生民之乐。

甲申,诏韩弘、裴度条列平蔡将士功状及蔡之将士降者,皆差第以闻。淮西州县百姓,给复二年;近贼四州,免来年夏税。官军战亡者,皆为收葬,给其家衣粮五年;其因战伤残废者,勿停衣粮。

十一月,丙戌朔,上御兴安门受俘,遂以吴元济献庙社,斩于独柳之下。

初,淮西之人劫于李希烈、吴少诚之威虐,不能自拔,久而老者衰,幼者壮,安于悖逆,不复知有朝廷矣。自少诚以来,遣诸将出兵,皆不束以法制,听各以便宜自战,故人人得尽其才。韩全义之败于溵水也,于其帐中得朝贵所与问讯书,少诚束而示众曰:“此皆公卿属全义书,云破蔡州日,乞一将士妻女为婢妾。”由是众皆愤怒,以死为贼用。虽居中士,其风俗犷戾,过于夷貊。故以三州之众,举天下之兵环而攻之,四年然后克之。官军之攻元济也,李师道募人通使于蔡,察其形势,牙前虞候刘晏平应募,出汴、宋间,潜行至蔡。元济大喜,厚礼而遣之。晏平还至郓,师道屏人而问之,晏平曰:“元济暴兵数万于外,阽危如此,而日与仆妾游戏博奕于内,晏然曾无忧色。以愚观之,殆必亡,不久矣!”师道素倚淮西为援,闻之惊怒,寻诬以他过,杖杀之。

戊子,以李愬为山南东道节度使,赐爵凉国公;加韩弘兼侍中;李光颜、乌重胤等各迁官有差。

旧制,御史二人知驿。壬辰,诏以宦者为馆驿使。左补阙裴潾谏曰:“内臣外事,职分各殊,切在塞侵官之源,绝出位之渐。事有不便,必戒于初;令或有妨,不必在大。”上不听。

甲午,恩王连薨。

辛丑,以唐、随兵马使李祐为神武将军,知军事。

裴度以马总为彰义留兵。癸丑,发蔡州。上封二剑以授梁守谦,使诛吴元济旧将。度至郾城,遇之,复与俱入蔡州,量罪施刑,不尽如诏旨,仍上疏言之。

十二月,壬戌,赐裴度爵晋国公,复入知政事。以马总为淮西节度使。

初,吐突承璀方贵宠用事,为淮南监军。李鄘为节度使,性刚严,与承璀互相敬惮,故未尝相失。承璀归,引鄘为相。鄘耻由宦官进,及将佐出祖,乐作,鄘泣下曰:“吾老安外镇,宰相非吾任也!”戊寅,鄘至京师,辞疾,不入见,不视事,百官到门,皆辞不见。

庚辰,贬淮西降将董重质为春州司户。重质为吴元济谋主,屡破官军。上欲杀之,李愬奏先许重质以不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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